第145节(2 / 3)
,便比着昨天晚上又多了几分伶仃和孤寂。
谢蕴抓着衣裳的手不自觉一紧。
难道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吗?
可再严重也不能深更半夜在这里吹风,会生病的。
她抬脚走过去,不等靠近殷稷就开了口:“都下去,朕想一个人待着。”
谢蕴脚步一顿,片刻后还是抬脚上前——
“朕让你们滚下去,听不懂吗?!”
谢蕴沉默地把衣服披在他肩头,这才叹了口气:“奴婢这就下去,皇上别生气。”
殷稷一怔,转头看她的同时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怎么是你?我不知道是你……不是让你先睡吗?”
他声音低哑,手指冰凉,谢蕴不防备被冰的一哆嗦,殷稷微微一僵,连忙松开了手。
谢蕴将他躲开的手抓了回来,握了握他冰凉的指尖,又将另一只手也拉过来,双手合十包在掌心里。
“皇上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吗?”
殷稷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很久都没开口,但谢蕴也并不需要他说什么才能确认,毕竟他身上无处不在的凉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谢蕴叹了口气,拉着殷稷往回走,殷稷不肯动:“我还想再呆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还没想出办法。”
谢蕴自然知道解决不了问题时的无力有多么难受,可就算这样,她也不打算惯着殷稷。
“睡一觉再想,这样想不出来的。”
她将殷稷硬拽了回去,恰好宫女送了宵夜来,她连忙将殷稷的手放在热乎乎的面碗上,要松开的时候殷稷却忽然用力,把她拽进了怀里。
他身上冰凉,呼吸却是热烫的:“谢蕴,我已经很努力了,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谢蕴心口一跳,一瞬间以为自己准备私逃的事殷稷已经知道了,她僵住身体,好一会儿才勉强冷静下来:“皇上在说什么?”
殷稷将她抱得更紧,可越紧,谢蕴身体的僵硬就越明显。
也就再一次提醒了他,谢蕴真的要走。
他和齐王之间,她选择齐王;他和谢家之间,她选择谢家……
殷稷指尖哆嗦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明明是谢蕴自己选的他,却能一次又一次地不要他。
他心口旧伤仿佛裂开了一样,一下一下刺得他连呼吸都疼了起来。
“皇上?”
谢蕴追问了一句,听得出来她有些慌乱,慌乱到甚至都没意识到有一个人比她更失态。
自己的举动和话语吓到她了。
殷稷闭了闭眼,强逼着自己松开了手:“……没什么,我是说到滇南的时间,不能更短了,别怪我……”
谢蕴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怎么会呢?皇上肯来我就很感激了。”
你的确感激,感激我亲手把你送到了你家人身边,亲手给了你离开的机会……
殷稷跌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散了,他艰难地抬手遮住了眼睛,声音越发低哑了下去:“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我会很忙,都不回去了。”
没有时间了
谢蕴一个人回了龙船顶层,坐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心口却莫名空荡荡的,她觉得殷稷好像不太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是朝廷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为难了吗?还是说萧家之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让他如鲠在喉越想越过不去呢?
等殷稷回来的时候找个机会问一问吧。
可她没想到殷稷竟然一连几天都没露面,不是没回房间,而是连议政厅都没出,谢蕴耐着性子等了两天还是忍不住了,借口送饭菜和衣物去了几次,可每次都只是刚到门口就回来了。
殷稷在和朝臣议事,每次去都是这样,忙得甚至连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时间都没有。
谢蕴从门缝里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将东西交给门口值守的内侍,悄然退了下去。
龙船已经到扬州了,再过两天就是苏州,是滇南渡,留给她和殷稷的时间不多了。
可殷稷不出来她也没办法,她总不能因为这点私情就耽误正事,而且她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殷稷不出议政厅仿佛是在躲她。
可这个怀疑她找不到证据,那天对方拿到糖的时候明明还是很高兴的……也不知道糖吃了没有,合不合他的口味。
谢蕴叹了口气,靠在窗户上看外头的景色,脑海里却突兀地想起来一件事,那天下船的时候她拿了银票,东西有收好吗?不会被殷稷发现了吧?
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去寻了自己藏钱的花瓶,布包还在,银票也还在,不像是被发现过的样子。
谢蕴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别说殷稷没发现,就算发现了,又何至于因为一些银票就多想?
这般一惊一乍,是她做贼心虚了。
她压下心里的不安,却彻底坐不住了,索性去了厨房,她忽然想给殷稷做碗面,一碗不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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