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又想到他那次去alrg同包间的一群男人,鱼龙混杂。如此来看,他来到大城市之后的境况也不容乐观。
这个分析只在云遥脑子里存在一秒,随即意识到,这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遥正准备向周明坤交代两句就离开,尚未来得及开口,朱世春已经像机关枪一样开炮了。
“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找到了好,找到了就好,哎呀——”他欣喜感叹,摸摸自己脑袋,干活的时候一直戴着帽子,脑袋不脏,来的路上他在路边浇花的喷头那洗了手脸,只看脑袋顶,他这个动作还算赏心悦目,尤其是兴奋笑起来,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依旧青春可爱,冒着山里人纯粹的傻气。
朱世春兴奋说:“小夭你可不知道,你给坤子留封信就走了,可把他吓得——”
“小春!”
周明坤猛然冷喝一声,制止了朱世春的感叹怀旧,伤春悲秋。
云遥同样不想知道她离开之后周明坤是何种反应,又是何种行动,她冷冷地说:“小春,我现在和周明坤没有任何关系,我这次过来只是告诉他,我们两个早已经一刀两断,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事情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要是走在路上碰见了,就是陌生人,不需要往对方身上多看一眼,也不能——往对方身上多看一眼。”
说到最后,她目光转向病床上的周明坤,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她说得字正腔圆,铿锵有力,朱世春傻眼,惊得跳起来,“不是……不是,你们俩咋回事儿啊?这终于找到了,咋还成陌生人了?还有小夭你怀的孩子呢,你没打你是不是生了?你自己带着孩子也不容易,有坤子一起不是更轻松?干啥要做陌生人啊?”
周明坤也盯着面前冷漠的女人,“我儿子呢?”
两个人,四只眼睛盯在云遥身上,她不觉沉重,反而轻松可笑地震动薄肩,“……儿子?”
朱世春着急解释:“你当年离开的时候不是怀孕了吗?当时怀的孩子呀。”
以为她这次又要耍赖,周明坤冷声说:“上次你说我做的不对,不能进行交易,这次呢,这次你成功了,我超额完成了你的任务,你应该把我儿子的信息告诉我!他在哪?!”
云遥像看傻子一样看看他们俩,唇角轻勾,奇怪问:“孩子?哪有什么孩子?”
“你们搞错了吧,我没怀孕啊,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怀着孕怎么出的来的?不早死在半路……”说到这里,她突然恍然大悟,对朱世春说,“难怪你刚才奇怪我怎么活着,原来你们也认为——我怀着孕会死在路上。”她冷冷扯唇。
宛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周明坤完全懵了,下意识以为她又在撒谎,然而等他对上面前这张无辜又嘲讽的脸时,突然彻底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她骗了。
刹那,自胸腔肺骨涌上来的怒气逼得他目眦欲裂,攥紧拳头,竭尽全力摁着床,才没有将拳头挥到她可恨的脸上,任针头回血,迅速鼓起血管包也管不了。
她怎么敢?!
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
朱世春彻底傻眼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云遥穿的是小桃为她准备的衣服,严家有世界顶级高奢做后院裁缝,所有衣服皆为定制,她这身虽不是量身定做,却也非常合身。
朱世春才发现,才从终于见到小夭的震惊中发现她如今的不同之处。面前的女人双手环胸,笑容瑰丽,衣着面容光鲜亮丽,举手投足皆是电视里才能见的高贵风范。
她不是,她不是山里那个被迫辍学的小夭;不是每天都要上山割猪草,下田地辛苦劳作的小夭;不是面对坤子会害羞的小夭;不是经常被父亲殴打得浑身带伤,却满身骨气一声不叫的小夭;也不是饿得面黄肌瘦,需要坤子每月放假带一麻袋吃食回去投喂的小夭……
如今的小夭——尊贵无比,冷漠无情,高不可攀。
云遥抬抬下巴,对上男人怒意勃发的脸。
周明坤空有一腔怒气,直穿头顶,却依旧抬不起手动她一根手指头。
云遥道:“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要是让我男朋友发现你又找我,他可是会吃醋的。五百块钱已经转给你,医药费和住院费我男朋友会付,我走了。”
她说完,绕过被她这句话震得外焦里懵的朱世春,拉开病房门快步离开。
听见关门声,朱世春才突然反应过来,看一眼病房门,再瞅一眼坤子又怒又冷漠的样子,赶紧打开门跑出去,却也只看见女人进电梯的窈窕影子。
等他跑过去,电梯已经下行了。
重新回到病房,朱世春放下工地帽子,奇怪问:“你们俩咋回事,你啥时候找到她的?我听小夭说那话,她现在有男朋友?你这伤是和她男朋友打架伤的?”
周明坤低头拔了手上的针头,血管已经肿起疙瘩,“叫个护士过来吧,再扎一回针。”
朱世春看见他乌紫肿包的手背,吓得又要跳起来,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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