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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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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自己的那半枚令牌——

而后,他迎着窗外炙热的日光,将两半令牌缓缓合在一起,直到它们互相补全对方的残缺……果然丝毫不差!

这正是殿下当年与他一分为二的信物!

殿下当年曾说,之后若有事吩咐他,便会使人拿另外半枚令牌来见……

曾几何时,他一度要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另外半枚令牌出现了!

但他旧主之物,怎会在常家女娃手中?

是殿下当年留给她的?还是另有其它内情?

孟列又急忙去看那封信,再看到那一行【回信之后,再行详说】,当即就道:“……风信,取笔墨来!”

仆从闻声刚进来,却又听孟列道:“不必了!行李可备妥了?”

见仆从点头,孟列立刻抬脚往外走去。

回信太慢,且此事紧要至极,他要去江都,先去江都!

孟列坐上马车离开京师之时,正值正午。

国子监内刚放了课,乔祭酒回到住处,和往常一样,先去抱了抱狗崽。

用饭时,也在身边给狗崽单独备了个座位,并在狗碗里倒好羊奶。

乔玉绵在医堂里,乔玉柏则和同窗们一起,兄妹二人午间都不回来用饭,此刻饭桌上只有乔祭酒夫妇二人,王氏看着丈夫照料奶狗的离谱举动,已经习以为常。

给狗崽倒好羊奶后,乔祭酒给自己浅斟了一盅酒,嗅了嗅酒香,再看向埋头喝奶的狗崽,叹道:“早跟你说本本分分做个好和尚,非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阿无”恍若未闻,专心喝奶。

而远在千里外的无绝,却打了结结实实的喷嚏。

人嫌狗厌

无绝被这个喷嚏震得胸腔发疼,捂着肋骨“哎哟”了一声,一抬眼,正见一旁捣药的童子嫌弃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靠在藤椅中乘凉的无绝,多少被这白眼刺激到,气道:“……你这顽童怎这般无礼,我好歹是你师伯!”

说着,转身向来人告状:“师弟,你这教的是什么徒弟?”

来人着广袖道袍,木簪束发,四十岁出头的模样,闻言并不帮无绝训斥徒弟,而是道:“师兄既然清楚此中问题缘由在于自身,又同他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在于自身?我到底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坐在藤椅里的无绝气得吹胡子拍腿,满脸不服。

“……”那道人见状叹气提醒道:“师兄切勿如此,这般无理取闹之态,倒显得愈发惹人憎恶了。”

无绝拍大腿的动作一顿,面露痛苦之色,往椅背上重重一倒,仰天哀叹起来。

那童子缩着脖子道:“对不起,大师伯,我不是存心的……”

他先前与这位突然找上门来的大师伯初次见面时,就觉得对方很不顺眼,之后无论大师伯干点什么事,他总会无端心生厌烦……

他为此也很苦恼自责,一次终于忍不住去到师父面前忏悔,想让师父帮忙看看自己是不是被什么邪祟之物缠身附体了。

不料,师父沉默片刻后,却道:【这不怪你,师父见你大师伯时,也是一样的心情。】

原来师父待大师伯也时常会控制不住心生厌烦,只是师父年长,拥有成年人掩饰喜恶的良好品质!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不见大师伯时,回想大师伯所作所为,分明也没有值得人生厌之处啊。

他问师父,只听师父叹息道:【你大师伯做了一件逆天而行之事,命数气运衰落,为万物生灵所厌所弃,皆是那邪阵反噬之恶果。】

童子听闻此言,震惊而又同情,但次日见到大师伯,还是忍不住气哼哼地撅起嘴巴来。

此刻,他那大师伯正指天骂道:“……贼老天,叫我不得好死也好,来世不得转生也罢,我都认了!现下又叫我落得个人嫌狗厌的下场,这算是什么道理!”

“此为邪阵反噬之果,同天道何干。”道人抄着宽大的衣袖,感叹道:“万般皆有因果,师兄所行之事违背天道循环,能保住一条性命,已是天道仁慈了。”

无绝指天的那只手恹恹地垂落下来,也叹了口气:“是师父仁慈才对,他老人家早料到我命中有此一劫,才会想方设法为我避祸。”

道人下意识地看向无绝手上的那枚扳指,此一枚扳指是天外飞石所制,天外之物,不受这方天地因果规律所扰,故有隔邪避祸之效。

此枚扳指是他师门圣物,师父临终前将门主之位传给了他,却将扳指交给了师兄,并让师兄下山去。

师兄自幼悟性极佳,但心性不定,对万物天道缺乏敬畏之心,最易惹祸生是非,也因此,师父才一直严加管束师兄,从不允许师兄单独离开师门——

师父临去前,他接下门主之位时,本以为从此之后,名为【管束不省心的师兄】这一头疼的任务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了,却不料,师父竟准允、甚至是命令师兄离开。

自师兄下山后,果然惹祸不断,但师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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