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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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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子妃便谁也捋不下来。

既如此,她作甚要将自己束得死死的?

魏妙青说着,又瞪了一眼严女史——最讨厌这些空学了些表皮规矩,根本看不清内里轻重,便试图用规矩礼教来拿捏人的。

她魏妙青可不是那等好欺负好吓唬的小女郎!

严女史被训斥得脸色红白交加。

小姑娘的这又一记瞪眼,透着不满的嗔怪,尚有几分天真,半点不足以叫人胆寒,却能叫人颜面尽失。

严女史从未受过这等训,但她偏也清楚魏叔易在天子跟前的分量,一时只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太子妃提醒得是……”

魏妙青:“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退下去反省?”

严女史这下更是脸红到了耳根处,匆匆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殿内与殿外的宫人们,凡是听到了这番经过的,无不傻眼。

而“严女史欲管教太子妃不成,反遭太子妃管教”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东宫。

哗然之外,大家又不禁暗暗激动起来,再抬头时,总觉得笼罩在东宫上方的阴霾都散去许多。

此时,魏妙青正躺在贵妃榻上吃着果脯,一边听两名为她捏腿的宫婢小声说着宫中的八卦。

相比之下,太子就有些惨了。

昨夜禁宫血案,在朝野间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百官之间,气氛骇然而又哗然。

即便有马行舟与魏叔易等人竭力稳固人心,但在这十月的京师里,太子依旧汗湿了衣袍,几欲支撑不住。

而不多时,忽有一封急报自洛阳方向传回。

前来传报的士兵跪于殿内,高声道,数日前,范阳军忽然动兵汴州——

每日都在听坏消息的太子,此刻脸上反而看不出太多波动,脑海中却响起一道声音——不然,他以死谢罪呢?

总这样熬着,也不是个事吧?

然而下一瞬,又听那士兵接着道,范阳军已被淮南道节度使常岁宁率兵击退,江都军于汴州城外挫敌数万,并重伤了段士昂!

太子一愣后,猛地站起身来:“……常节使力保汴州,此乃大功,当重赏!”

莫说重赏了,若不是礼节束缚,他甚至想给常节使磕一个!

太子满心感激,眼睛都要红了。

常岁宁率兵于汴州重创范阳军,于朝廷而言,实是近来唯一的好消息了。

这个消息连同捷报,很快被呈至甘露殿内。

圣册帝看罢那封由汴州刺史胡粼呈上的捷报,片刻后,却是问那报讯的士兵:“如此大捷,常节使未曾说什么吗?”

士兵被问得愣了一下,将头叩在地上,道:“回陛下,一应战事明细,皆在这封捷报之上了。”

圣册帝久久无言,静静望向那樽徐徐吐着青烟的博山炉。

所以……阿尚如今对朝廷,对她,是一个字也不曾有了。

马婉来信

常岁宁重创范阳军的消息,在一定程度上暂安了朝野人心。

但这份暂安,仅是针对朝中对范阳军的忌惮,以及对洛阳及河南道形势的忧切。而岭南及朔方节度使惨死禁门外所带来的震荡,并未能因此得到消解。

任谁都能看出,在这份震荡中,得益最大的无疑是益州荣王府。

朝中上下一时间皆在紧急商议对策,以求尽量降低此事带来的冲击。

天色将暗之际,魏叔易从门下省离开后,未曾就此离宫,而是去了甘露殿求见天子。

殿中,魏叔易撩起官袍,执礼向天子跪拜而下,说明了来意与所请。

圣册帝脸上有着少见的意外之色,她看着那跪拜自荐的臣子,心绪几经起落。

良久,帝王才开口道:“魏卿当知,此去危险重重,更胜去岁出使东罗百倍余……”

魏叔易深深叩拜下去:“为陛下解忧,为大盛平乱,微臣责无旁贷。”

殿内再次陷入寂静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魏叔易方听得上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而后,那声音缓缓道:“如此,朕便将此事交予魏卿了。”

魏叔易再叩一首。

不多时,他退出甘露殿,转身踏入了悬浮着琉璃灯火的夜色中。

甘露殿宫门外,司宫台掌事宦官向魏叔易行礼,恭敬地道:“时辰已晚,奴令人为魏相公备下了出宫的软轿……”

这是帝王的恩宠,亦是身份的象征。

“有劳杨掌事,不必了。”魏叔易微微一笑,负手而去:“今夜无风,恰好赏月。”

司宫台掌事便行礼恭送,待魏叔易走远些,他复才抬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将圆未圆的玉盘,的确是个难得清亮的明月夜。

明月清辉,洒落在宫道之上,如覆上一层薄霜,为这夜色又添凉意。

魏叔易一人独行,每过一道宫门,便有禁军向他行礼。

待跨过禁宫大门,等候在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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