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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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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易山心下怒骂,这个弱智,一天到晚就没让人省心的时候!

可他面上不显,只淡淡说着:“陈彦这人,虚荣心强,好面子又没本事,别人稍加鼓动,他就信了,不足为患。”

“是这样。”叶星笑了笑,眼神却格外冷酷,犹如一把利剑,要把栾易山捅出好几个窟窿眼来。

他嘴角上扬,轻蔑地说着:“陈彦,太不自量力了,他与你年纪相仿,又是少时好友,可竟半分都不如你。”

“峰主抬爱了。”

“所以我把他杀了,省得麻烦。”

栾易山感觉被人敲了一闷棍,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般,僵在了原地。好在这雨势磅礴,早已将他淋得了透心凉,叶星倒未看出异常来。他拍拍栾易山的肩膀,笑问:“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是为你好,大战在即,你可不能因为陈彦这种蠢货徇私啊。”

“峰主说笑了,我与陈彦,道不同不相为谋。”栾易山也跟着笑了笑,叶星似乎很满意,又拍了拍他:“陈彦带着的那十几个人,我都杀了,看得出来,崔玄比他身手好,可惜旧疾在身,竟比陈彦先死了。”

言罢,叶星大笑而去。

栾易山望着他的背影,心头涌上彻骨的杀意,可他垂下眼帘,忍了又忍,悄悄跟了上去。

尤小帆跌跌撞撞奔上了临渊。

几年前, 临渊春试,他被安排留在听海崖,代管门中事宜, 只听归来的师弟妹提起过那人声鼎沸、春风得意之景。那时, 他还埋怨过师父, 毕竟这盛景难得,盛景难再,错过便又是年年。可如今,初上此山,确实形单影只, 满目疮痍,尤小帆悲从中来, 涕泪横流。

他跑了半天, 也没找到半个人,他抹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茫然之际,他仰天长叹,高喊着:“有人吗?有没有人?”

无人回应。

唯有大雨倾盆而下,四野茫茫。

尤小帆又朝前走,爬过一道坡,不曾想, 却是雨天路滑,脚下不稳, 整个人就骨碌滚了下去, 一时间, 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尤小帆倒挂在一棵折断枯萎的梅树上。他晕乎乎地睁开眼,就见前头似乎有个人影晃了过去。

他伸着手,叫了一声:“救……救命。”

风雨中,仍是无人应答。

尤小帆恍惚间以为自己见了鬼。他手一垂,就昏了过去。

文恪按照时间,去给地牢里的众人送药。

他深知这些都是微末之举,并不能彻底治好他们,可医者仁心,又不忍他们太过痛苦,只能日日研究些新法子,好让他们轻松些。

可即便如此,也有人在不断死去。死去的人,孙夷则会安排火化,以免再生疫变。

今天,文恪已经从地牢里出来,准备回到照水聆泉。

他今日又见了荆溪一次。

荆溪却面对着他坐着,无聊地抠着指甲玩。文恪问他:“你今天怎么样?”

不答。

文恪从牢笼缝隙中递进去两颗褐色的丸子,荆溪却不肯接,阴阳怪气着:“我又不是病人,我是你的敌人,干嘛要吃你的药?”

文恪温声说着:“这不是药,是糖。”

荆溪耳朵动了动,态度好像软了下来:“给我糖干什么?”

“怕你闷,吃点糖,兴许会高兴点。”

“你们临渊都自身难保了,哪来的原料做糖?”

“这是用乌梅、陈皮、甘草做的,酸甜可口,你尝尝?”文恪往前伸了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后背,荆溪又动了动耳朵,慢慢转过头,看看他,再看看他掌心那两颗小丸子,文恪莞尔:“真挺好吃的。”

荆溪眉头一挑,两指一夹,将那两颗丸子塞进嘴里。果真如文恪所言,酸酸甜甜,口舌生津,十分美味。荆溪眼神一亮,又看向文恪,四周虽是黑暗,但那人的眼睛,却像一汪静谧的映着月光的泉水,宁静、漂亮、不可言说。

荆溪嗅嗅鼻子,忽然说道:“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文恪一怔,想起泉边的那夜,脸微微红了,他心想,还好这里暗得很,看不清他的脸。

他道:“我每天见那么多人,当然会有别人的味道。”

“不一样。”荆溪摇摇头,“他的味道留在你身体里。”

文恪:“……”

荆溪一点都不避讳,直言道:“我都闻出来了,你别骗我。”

文恪耳根更红了,荆溪却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叫曹若愚的,虽然看着笨笨的,但他灵根深厚,修为不低,假以时日,必有大成。可他把味道留给你,说明他把你划进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受他保护。”

文恪听了,心头一动,想起那日柳惊霜所言,问道:“你当真是只小狗?”

“我不是小狗。”荆溪莫名抬高了音调,像是生气了,文恪安抚道:“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的原身,是只小狗吗?”

荆溪嘴一撇,不肯回答。

文恪又道:“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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