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2 / 3)
&esp;&esp;杨睿,冯仑,许观:“啊这……”
&esp;&esp;宋景辰叹口气,“你们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误会是什么吗?”
&esp;&esp;“是什么?” 几人看他。
&esp;&esp;宋景辰认真道:“你爹娘不信邪,偏认为你是块读书的料。”
&esp;&esp;众人:“……”
&esp;&esp;宋景辰顺着话题自然而然道:“我亦想同你们一般,自个儿赚银子自个儿花,谁也管不着我,就是一时拿不准做什么好。”
&esp;&esp;他这话说完,牌桌上有一瞬间的安静。
&esp;&esp;杨睿的目的宋景辰很清楚,无非是把自己拉下水,如此,自己爹站不站太子都得要站太子一方。
&esp;&esp;实际上因着自己与赵敬渊的关系,以及自家大哥同镇国公府的旧怨,爹爹其实没得选,只能站太子。
&esp;&esp;可站太子这边,自己年幼时与范府的范庆阳又结下恩怨,另外从赵敬渊的字里行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不满,太子也非什么明君之选。
&esp;&esp;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sp;&esp;宋景辰没什么忠君思想,既然站两边都不讨好,那干脆就不要站了,最差的结果便是躲到凉州去自立为王得了。
&esp;&esp;有自己在凉州建立起来的声望,有几个铁杆兄弟,再加上霍站山这个为霸一方的悍匪,足可以混个养老。
&esp;&esp;另外,当年中州赈灾,自己留下的名声也不错。
&esp;&esp;现下若再把南州拿下,那就不妨胆子再放大一些,当什么凉州王,得把老爹送到摄政王的座位上去。
&esp;&esp;挟天子以令天下,又有何不可?
&esp;&esp;这边宋景辰暗搓搓主动递出钩子,勾引杨睿拉自己下水,他倒不是非要替皇帝查清杨家有没有贪墨盐税,到底要贪墨了多少。
&esp;&esp;贪是肯定的,贪墨的也不会少,太子拉拢朝臣需要银子,杨家父子自己肯定也要截留,怎么可能少得了嘛。
&esp;&esp;他是要查清楚后,把这笔银子“取之于南州老百姓,用之于南州老百姓。”
&esp;&esp;就目前他所了解到的情况,南州的老百姓苦“盐税”久已,苦盐税之高,造成吃盐之贵。
&esp;&esp;吃盐贵又不能不吃,以致于有人铤而走险,私盐泛滥。
&esp;&esp;而私盐泛滥,又造成朝廷盐税减少不得不层层加码,这一层层加码,盐税更高,吃盐更贵,贩卖私盐得更多,老百姓都偷着去买私盐。
&esp;&esp;朝廷打击私盐的力度也随之加大,贩卖私盐的风险增大,铤而走险的私盐贩子肯定要加价卖,不然对不起这么大风险。
&esp;&esp;虽然加价卖,总也比官盐要便宜些,老百姓还是愿意偷着买,如此恶性循坏,老老实实的百姓没得着什么好,朝廷没得着好,却是便宜了贪腐官员和私盐贩子。
&esp;&esp;甚至宋景辰怀疑他们之间本就有勾结。
&esp;&esp;杨睿目光落在眼前“单纯不知世事复杂”的宋景辰身上,他想:只要把景辰神不知鬼不觉拉进太子的阵营,宋大人必然屈服,如此杨家与宋家便不是对手。
&esp;&esp;是朋友。
&esp;&esp;他原想着用手段引得宋景辰堕落,能更好控制他,但宋景辰身上若有似无总是带着一点他弟弟的影子,让他下不了决心。
&esp;&esp;如今退而求其次,不求控制,只要你与我是一伙的,那便也达到目的了。
&esp;&esp;杨睿笑道:“我们南州府最值钱的自然是盐了。”
&esp;&esp;杨睿说这话时并未意识到他自己心软了,冯仑却是狠狠吃了一惊,杨睿说这话,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esp;&esp;可正因为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才吃惊。
&esp;&esp;杨睿把宋景辰拉进“盐务”中,看似一步好棋,实则风险极大,因为——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宋景辰故意设好的局呢。
&esp;&esp;他若假意入伙,实则收取证据……
&esp;&esp;冯仑不敢再往下想,他不明白杨睿平日防备心如此之强,为何会如此笃定宋景辰不会反水,又为何会行此险招。
&esp;&esp;不过没关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景辰控制了杨睿更好,如此,自己控制住宋景辰,就等于控制了宋、杨两家。
&esp;&esp;旁边许观听见杨睿此话,眉心一跳:这场大戏中,他爹作为盐场巡检,身在其中,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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