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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 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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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学习的。她第二天能准时出席并且不在课堂上昏倒就已经算是奇迹了。露没有继续处理伤口,而是静静地观察着那些瘀青。琅感到异常,她红着脸,把衣服重新穿好后准备离开。

“谢谢。”琅对着露道谢。露此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但还是叫住了她:“不早了,要不……你在我这过夜吧。”

“没关系,天还没黑。”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

琅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她,而且她也一点都不想让露知道自己家在何处。露知道自己这样直接提议的样子像是施舍,这让这个自尊的女孩感到不适。她用手绕着头发,有些心虚地说:“我有几道题不太会,既然你都来了,跟我说说再走吧。”

琅抿起嘴,露的谎言实在是太拙劣了,但她不忍心拆穿。露一片好心,今天又帮她垫付了医药费,她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报答露。于是琅终于柔和了下来,说:“好吧,那我等会再走。”

琅一点都不想回家,这点露与她相同。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孤独就是这样的东西,两个年轻人,她们拥有着完全不同的兴趣爱好和个性,但她们就是能安安静静地陪伴在彼此左右。琅确实无趣,她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学习。她把自己的未来倾注在那场不公平的考试上,那是她所知道的唯一的能改变命运的方式。露总是那么吊儿郎当,她多数时间还是在找乐子。只是因为琅在她的身边,她不想琅为了自己遭受惩罚,她会听对方的话,开始按时上课。她已经落下了太多的课程,上课的时间她几乎都在神游或睡觉,但她开始变得期待每一天清晨与琅的相遇和问候。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琅第二天是否会四肢健全地前来上学。琅还是那样的冷漠,只是她不再抗拒着成天缠着她的露。她想这不过是给其他人多一个孤立自己的理由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当她们并肩走在学校的时候,身边的人总会对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随之而来的是第一次段考,露的成绩非常的合理,她又是倒数。不过比起之前的缺考结果来说,她自以为自己进步了许多。班主任对她说话也很和气,先是肯定她的努力,又是鼓励她,希望她再接再厉。紧接着琅进了办公室,她很茫然地看着露和露的班主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一个陌生老师找来。

“你就是负责辅导露的学生吧?”

“是。”

“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负责地帮助她学习?”

这个五十多岁的干瘪的女人突然开始责骂起琅,她说话尖酸刻薄,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琅不负责任。她瞪大着双眼,吐沫横飞,令人作呕。露从未见过翻脸翻得这么快的人,她生活的环境里,除了自己的家人会用如此盛怒的姿态与她争吵外,其余人都对她友善得不行——至少表面上会装作与露是朋友。而此时琅低着头,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如此不公正地对待。

露所在的班级是尖子班,当然,按照她的水平是根本无法被分入这么好的班级,母亲当然在其中有所运作。大学的升学率一直是学校评级和老师评职称的重要标准,就连都市的评级也与此息息相关。露知道自己一直在拖所有人的后腿,但她满不在乎。

琅低着头,她逆来顺受的样子让露心疼起来。她将当时目睹的那个在暗巷里拼命地与他人打斗的女孩和眼前这个好好学生的形象重合,她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琅。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了解琅,不知道她的隐忍是为何,不知道她那总是面无表情的外表下翻腾着怎样的情感。有那么一刻,缥缈的负罪感忽然缠住了露。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缘故,琅依旧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拼命地学习,努力地去完成自己的大学梦,而不是在这被一个欺软怕硬的成年人羞辱。露气得发抖,她想怒吼,想要让面前的老女人闭嘴,但琅突然握住了露的手。

一股电流穿过她的手心,让露不知所措。她不明白琅此时为何握住自己的手,她是要寻求一丝宽慰吗?还是她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做傻事?露不知道,她也低下了头。琅的手真粗糙,一点都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但是又那么的温暖干燥,像是小火炉一般。

“为什么你能忍得了这种人,却忍不了那群小混混?”

露拿着从音乐教室拿来的吉他乱弹一气,她坐在阳光里,烈阳使她睁不开眼睛。琅坐在阴影里,吃着两片干到噎死人的面包。天台只有她们两人,琅喝了一口凉水,不明白为何露要因为这种事生气:“她说得没错啊,是我没有做好。”

“放屁。你什么事都没做错。”

“那我也不能和她争吵,我还要好好上课呢。”

“你真的,太乖了。”说着,露拉起琅的手:“走,我们去找点乐子。”

“我不要。”

露可不管琅的意见。她拽着琅朝着停车场跑去,找到那个讨厌的班主任的私家车。她从草丛里找到一块石头,狠狠地朝车窗砸去。汽车发出尖锐的警报,琅惊慌地望向四周:“你疯了?!”

“我才没有。”露好不容易砸开车窗,接着把手伸进去把车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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