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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检测结束,芜茵阅完最后一份试卷,放学铃声恰好响起

阅卷系统有速度检测,比其他老师慢就会反馈到阅卷组长的电脑上。芜茵盯电脑盯得双眼干涩,好在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今天停在学校门口的车不是乔裕常开的那一辆,车窗降下,她才看清楚今天是贺知延自己开了车。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旁边的人一声不响地升上了车窗。

芜茵知道他还在为前几天她的回答而生气,想了想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打破沉默的氛围。她侧眼看向贺知延,对方从后面车座上扯出一条毛毯,面无表情地盖到她腿上。

立秋以后天气凉了许多,她抓紧毛毯的一角,轻轻咳了一声。

“亭抒最近还好吗?”

其实她不该这样问,但直觉仿佛告诉她,贺亭抒能够离开和他有关。毕竟医院上下都有林念蓉的保镖,如果不是贺知延干涉,方序意一个人估计很难能带她离开。

贺知延发动车子,听到她的问话才开口,语气仍然不咸不淡:“不用担心。”

芜茵点点头。

最近贺知延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她也不太清楚他到底在忙什么。只是凌晨转过身往往能正好能撞上他的怀抱,他板着一张脸,但仍然习惯性地将她抱到怀里。躺在一张床上却彼此都无话可说,同床异梦这个词简直是他们现在的关系最好的写照。

可是即使是这种状态,他都不肯放手。

芜茵在心底叹了口气,看向他的脸:“你忙的话就不用来接我了,我可以坐公交回去,或者打车。”

贺知延单手扶着方向盘将车调过头,学校前的这条路人行道上已经堆积了一些落叶。他将车子开出这条路,侧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盛临津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远,你在这里坐不到他的车。”

“……”

芜茵轻轻舒了一口气,手机传来信息的提示音,她低头摸向自己的包。

她伸手下去,冷不丁地摸到了和贺亭抒留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密码写在背面,是贺亭抒的生日。她忽然想起那天她说的可能,准备去摸手机的手停了下来,转眼看向身边沉默着开车的人。

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了无数次,虽然他生几天闷气以后会主动和她和好,但这样的事情总是在重复,仿佛预兆着她和贺知延之间似乎只剩下彼此折磨的可能性。

道路两旁的银杏树飞快向后退去,她转头看向车窗之外。

立秋以后时间变得飞快,一年很快就要结束。

她握着自己的手机,试探着开口:“贺知延,我们要不要考虑分开的事情?”

原本平稳的车速骤然降下来,开车的人一脚踩下了刹车。

贺知延看着前方的道路,静静等了几秒,随后转头看向芜茵的脸。

她拒绝结婚的提议以后应该就在找机会说出这句话,只是没找到相应的时机。

他解开安全带,整个胸膛似乎都在震荡,痉挛仿佛顺着心脏缓缓地传到了四肢。他看着她,脸上仍然很平静,但声音随之一缓:“茵茵,我连抱怨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吗?”

芜茵摇头,她只是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这样你不好受,我也不好过,”她语气很轻,斟酌自己的言语,“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两个都觉得痛苦。”

贺知延大概明白,芜茵的话其实已经给他留足了余地。她总不能直接地告诉他——她不能像爱纪珩一样爱他,也没有和他继续在一起的打算。否则她之前不会计划着逃跑,也不会能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他低头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度系上了安全带,神情恢复如初。

“茵茵,你的提议我不接受,”他发动车子,即使极力地克制住了情绪,但尾音仍然轻轻颤了颤,“你可以试试从我身边离开,我无非就是要花一些时间找你。如果你觉得有无限的精力可以这样消耗,我没有意见。”

忍耐和等待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可以等待数年只为完成一件事情,也无所谓再等待多少年,让她变得在乎他。

芜茵已经预料到他这样的回答,她没有继续反驳,倚着车座转过了头。

其实并非是贺知延做得不够好。

她闭上了眼睛。

常文遇挂断女儿的电话,抬头看向办公室外的景色。

她现在在英国读书,即使再怎么样也不会被国内的事情波及。明天巡视组会按例对他们这些干/部进行谈话,如果邱束民的手伸得够长,或许能提前听到一些风声。

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给邱束民,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那边似乎正在翻资料,他听到了纸张剧烈摩擦的声音。

邱束民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焦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文遇,你知道因为朱慎成立了调/查组吗?现在他们正在调查所有和朱慎有关的人和他经手的案子。当时贺亭抒提交的举/报材料我没有仔细看,白鹤山的车祸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到在职警察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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