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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8.化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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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处于深闺之中,他们不曾逢面。

“我是林家女,名唤瑾娘,家与静公宅相邻,往日曾在窗内见过你们。”

瑾娘解除赵启谟的疑惑后,不再多话,和女婢离去。

留下赵启谟和李果面面相觑。

“启谟,要是死鲸鱼真的告到县学里,你怎么办?”

将赵启谟送至西灰门门口,李果问启谟。

“没事,我顶多挨家父训斥、再禁足几天,就是小孙有些吃亏。”

赵启谟在县学里是著名的学霸,毫无疑问,老师们都喜欢他,也十分赏识他,他不会被体罚。至于小孙,因为平日成绩就差,小过错记下不少,恐怕难逃惩罚。

“那我和你过去,跟赵提举求情,告诉他,你是为帮我才和死鲸鱼打架。”

李果心里不忍赵启谟因此受罚、被骂。

“不必,你回去吧。”

赵启谟话别,走进衙坊,回头见李果还站在门口。

“快回去。”

赵启谟挥手。

瑾娘十五岁,比赵启谟大一岁。

衙坊的居民大多是官眷,也有小部分不是,属于富人。林家便是富人。元夜,贵家妇人闺女,都会出游看灯,瑾娘因为没有家人陪伴出门,才扮了男装,带上婢女出去。

林爹三年前亡故,瑾娘的母亲是位刚毅的女子,接手亡夫的生意——林家在落玑街有家真珠铺,并抚养瑾娘及一位年幼的儿子。

随着年纪增长,瑾娘体现出和其他深闺女子不同的一面,她对外界十分好奇,胆大敢为。趁着月色,装扮的遮掩,瑾娘不只经常去城东,甚至瓦肆也去过不只一次。

这个十五岁的女孩,惊世骇俗,缺乏管教,见多识广,不亚男子。

年幼时,被关在院中,瑾娘的乐趣是荡秋千。能荡得老高,仿佛要飞上天那边。她喜欢荡秋千的感觉,惊险且逍遥。

对于女红,瑾娘毫无兴趣,她倒是喜欢看唐人传奇,喜欢听人说书,这也是她会去瓦肆游荡的缘由之一。

白日在家,瑾娘透过二楼闺房窗户,望向外界,能看到静公宅的门口。她数次见过赵启谟和李果。

仆人最喜欢说邻里的闲话,由此她也知道赵启谟是赵提举的儿子,而李果是衙外街一个很调皮捣蛋的穷孩子。

一个官员之子,一个贫民之子,和睦相处,成为友人,这让她觉得十分有趣。

市用于做生意,坊为居民区。本朝解除市坊阻隔,商铺开遍居民区,唯有那桓墙,还保留着。

西灰门直通衙外街,衙外街的住户都是平头百姓,日子大抵还过得去,就挨着桓墙住的李二昆家最为贫困。

李二昆是个水手,两年前跟随海船出航,再没有音讯,没音讯的水手很多,大抵都是死了。航海极其危险,狂风暴雨,迷途触礁,人船并沉;也有那遭遇海寇的,活活捆系丢大海喂鱼。汪洋中,无人知晓,音讯不达。

李妻阿匀独自抚养两个孩子,一个十岁,男孩,叫李果;一个二岁不到,女娃,唤果妹。

秋日的清晨,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穿过衙外街前往西灰门,开路的官差皂衣齐整,官差后是位骑高头骏马的男子,男子四十岁光景,白面美须,是位燕闲装束的官员。在官员后面跟着一顶轿子,轿子遮帘严实,里边是位女眷。轿子右侧紧随位十一二岁光景的男孩,男孩明眸皓齿,仪貌出众。他脖子上挂着串珠金坠项饰,及肩的发用红发须系结,是位贵气的小公子。男孩跨下骑匹雪白的小马驹,马具鲜彩,悬挂铃铛,一路叮铃,十分惹目。围观群众众多,熙熙攘攘,男孩似乎很厌烦,他眉目间的稚气未消,却一脸矜傲。在轿子后,还有七八位仆役,有女有男,有挑担的,有提盒的,肩上都挂着包裹,风尘仆仆。

李果挤进人群里观看,他个头矮小,四肢灵活。李果头上扎两个羊角,手腕上用红绳系着一枚花钱。已经入秋,他还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背搭,露出大半的手臂。这个贫困人家的孩子,小胳膊小腿,皮肤白皙,眉眼如画。

小公子骑着白马从李果身边穿过,李果看得目不转睛,他的注意力全被那匹小马驹勾引去,倒是没看清马上人的模样。

马蹄溅起的泥土撒在李果脚上,李果蹲下身,脱下一只破草鞋,用鞋底擦蹭。等他再抬头起身,小马驹已走远,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位仆役。

衙坊又入住位携家带眷的官员,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位官人从京城前来,分派到提举常平司任职,是位茶盐提举。

茶盐提举及其家属入住的房子,正是李二昆家斜对面那栋空置的大宅院,当地人习惯称这座大宅院为静公宅,静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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