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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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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服药呢?

就算这个主意不是她想出来的,是她的娘亲提的,她也不能答应。

小小一个赵府,如何能与皇室相提并论?她的娘亲嫁给她的爹爹能服药,不代表她嫁给太子能服药,她怎么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觅瑜跪在地上,苍白着脸,看向盛瞻和。

她没有立即请罪,她的心里尚含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他能像发现她逃婚那晚一样,对她轻轻放下……

但她更清楚这是幻想,他能容忍得了她一次,不代表能容忍得了她第二次,他到底是太子……

盛瞻和默然半晌,终于出声。

“下去吧。”他没有对她说话,“把东西放下。”

酂白恭谨应首,放下瓷瓶,迅速而又无声地离开。

觅瑜眸中亮起一线希冀的光,他这是准备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不过很快,她的眸光又黯下了,因为她意识到,他不一定是想放过她,而是不欲让外人知晓内情,毕竟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丢的是他们两个人的脸。

但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看向他,期期艾艾地唤道:“殿下……”

盛瞻和面色不变,瞧着手中的瓷瓶:“这里头装的是什么药?”

她迟迟不敢开口:“是……”

他静静等着下文。

她心一横,咬牙道:“是……避子药……”

盛瞻和凝视着瓷瓶的目光一顿。

“避子药?”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觅瑜的心颤了三颤。

“是……”她强忍着不安回答,“是避子药……”

安静。

长久的安静。

冷汗一点点从觅瑜的额际渗出,她感到呼吸困难,四肢冰凉发麻,这是人在极度紧张之下的反应,如果无法及时得到缓解,很可能会晕过去。

她是大夫,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大口呼吸、放松心情,实在不行还可以闻一闻醒神露,它就放在她的妆案上,她一伸手就能够到。

但她做不到,她什么都做不到,既无法顺畅呼吸,也无法伸一伸手。她的四肢僵硬,浑身冰冻,只有跟前人开口才能使她获得解脱,或者让她坠落深渊。

终于,盛瞻和开口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仍旧是平静的声线,没有波澜和起伏。这代表着他没有生气吗?还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觅瑜不知道,她的心神一片混乱,连维持正常的思绪都勉强,只能从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因、因为……我、纱儿年岁尚小,害怕……有孕伤及身体,是以……想、暂缓两年,再……”

她回答得语无伦次,手发着颤,指尖的冰凉感从升起开始就没有退下去过,只能通过攥紧他的衣摆来获得一点依靠,如果他在此时抽身离开,她一定会失去最后的支撑,倒在地上。

好在他没有这么做,他当真是有好涵养,遇上这种事,还能忍住不朝她发火,甚至连脸庞都不覆盖阴云。是他沉着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吗?还是他真的能忍受这件事?愿意放过她?

觅瑜鼓起最后一点勇气,抬头看向他,唤道:“殿下……”

盛瞻和与她对视,漆黑的眸底分辨不出情绪。

片刻,他垂下眸。

“罢。”他把瓷瓶放到妆案上,“我们成亲不过数日,在你心里,我终究是太子……是我强求了。”

觅瑜一怔。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计较她唤他的那几声殿下,觉得她的称呼太生疏了吗?她倒是想喊他瞻郎来卖乖,可她不敢,生怕弄巧成拙,使他怒意愈盛……难不成她又错了?

盛瞻和继续道:“往后你不要服这药了,是药三分毒,不管这药有多好,平白服用也总有害处,我不碰你就是。”

觅瑜又一次愣住了。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没有计较她服避子药,甚至理解她,准备从源头下手,约束自身,不再碰她?

不不不,一定不是她想的这样……一定是他生气了,决定冷落她,从她房里搬出去——他不能这样,他们成亲不过数日,他就要和她分房,传出去了叫她怎么做人,圣上与皇后又会如何看待她?他不能这样——

“殿下、殿下,纱儿知错了。”她慌忙攥紧他的衣摆,言语间称呼混乱也无暇顾及,只想着要怎么给他请罪,打消他的念头,“求殿下饶过纱儿这一回,纱儿愿意给殿下生儿育女,再不犯同样错误!殿下——”

盛瞻和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似是不理解她怎么开始求情,继而显出两分恍然,弯腰将她扶起。

“你误会了。”他没有刻意温和声线,却让她如闻天籁,觉得天底下没有谁的声音比他更动听,“我的意思是,你的话的确有道理,你是年纪小了些,不着急怀有身孕,再等两年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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