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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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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住她的手,盖在胸口伤痕的位置,仿佛得到了满足一样,阖上眼沉沉入睡。

第233章 【番外】一百零一个寒山

(注:番外仅为if脑洞剧情, 与正文无联系)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恰好在这个不惧凡间战乱的身体之中?】

【这到底是唯一性,还是万千可能之一?】

马车沉重的颠簸感唤醒了嬴寒山。

她抻了抻自己的筋骨, 感觉视野比习惯上矮了不少, 自己好像被塞进了一个矮柜子里, 整个人有点不太协调。

周围光线很暗, 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轮廓,她抬手戳开一边的垂帘,夜幕下的荒野从窗框外滚滚而过。

当啷!

马车又剧烈颠簸了一下。

靠在窗边的嬴寒山一个不稳倒在座位上, 在倒下去的瞬间确定了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它的手腕纤细, 肌肤白皙, 手并不大, 像是青春期前的小女孩。伴随着碰撞声马车停了,有人掀开车帘探进头来。

“女郎!您无事吧!”

什么?

嬴寒山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浅色衣衫的年轻女人,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着装, 慢慢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嗯,唉。”她说, “你等等, 我好像磕到头了,有点迷糊,我是谁来着?”

这个青衣女子也愣愣地看着她, 好像被撞到头的不是嬴寒山,是她。

“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唬婢子呀!”她弯下身要去看嬴寒山的情况, “您是嘉陵县主叶……”

话只到这里。

马匹嘶鸣起来, 整辆车好像被一只大手拽起,青衣的女子惶然回头看了一眼, 突然伸手去抓从座位上掉落在地的一条锦盖毯。

“女郎!”她嘶声说!“藏好!无人时快逃!”

下一秒,这个女人朝着后面高喊了一声:“护卫女郎!”便用盖毯裹住头脸跳了下去。马的嘶鸣,刀剑相撞声,血腥味,尖叫和悲鸣在夜色里炸裂开来。嬴寒山迅速猫下身移动到车门前,掀开帘子。

血,尸首,破碎的肢体,她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没人能告诉她这一切。

不行,得跑。就冲刚刚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为她引开了危险,她也得先把她家女郎这条命活下去!

她跳下车,踉跄着迈过地上软绵绵还带着温度的身体,血腥气蒸得她胃发紧,喉头发哽,一只黄鼬被她的脚步声惊动,跳远两步注视着这个仓皇的女孩。

在她即将踏入夜色之前,一阵冰凉从她后心贯了出去。

“操,挺能跑的。”身后传来不知道谁的声音,他拔出刀,把她翻过来看了看脸,“刚刚那个是婢女,正主儿是这个。”

嬴寒山睁大眼睛,血沫从她的喉咙里溢出来。“要脑袋不要?”那个人还在问。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黑暗,黑暗正在缓慢地爬上来,那只黄鼬蹦蹦跳跳地跑到她身边,开始吧嗒吧嗒舔地上的血。怎么回事,嬴寒山想,发生了什么?我刚刚穿来这里,为什么这就结束了?

肾上腺素在缓慢褪去,比痛苦先来的是尖锐的寒意,她挣扎着,手指陷入沙土,弯曲又展开,留下不很明显的抓痕。血从伤口冒出来,从口角冒出来,变成一个又一个黏稠的泡泡。

好痛,好痛,救命,谁来救救我,我还没有死……

好痛……被血呛住了……

救救我啊……。

“金笼坠,翠羽污,天下苍生共一呼。”

无山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怎么了?”无宜问,“癔症了?让铁花崩了眼睛了?”

你大爷,无山说,你才被崩了眼睛。

“你和我是同一个大爷。”

这是嬴寒山来这个世界的第五个年头,现在她叫无山。五年前她在一个得了疫病的少女身上醒来,苦苦扛了三天后居然生是扛了过来。这副身躯的主人姓无,头顶上有个姐姐,带着她俩的是打铁的老爹。

无老爹什么都打,替人打农具,修农具,给房子打部件,偶尔也用铁皮弯一点小玩具给他的两个女儿。无宜很不屑地撇嘴,不接,无山却很喜欢。

这些小东西都有种跨时代的精巧,弹簧,机栝,一切结构都先进得不可思议。她曾经问无老爹她是不是什么都能打,老爹一遍用汗巾抹脸一遍哈哈大笑。

“对!”他说,“可是有一样东西不能打。”

是什么?

是剑。

无老爹不铸剑,也不替人铸兵甲。老汉不会,他总是这么说,老汉的手笨得很,打不了杀人的东西。

这是谎话,无山见过他悬挂在屋里的那把剑,剑鞘宝光湛湛,剑锋鞘中自鸣,无数个夜里他盘膝坐在墙下,就这么抬头望着那柄剑,像是在望着一个触手不可及的希望。

“哎,姊,咱们爷不会是个退隐大侠吧。”无山问无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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